【私設宗教松】夢境-1、2、3

(從FB直接搬運過來的,懶得再分標籤了)

主CP:長兄
副CP預定數字。

───

「吶、おそ松,你在那的,對吧?」我朝著幽暗的廢墟內大喊著,回應我的只剩下回音,一聲聲的越發飄渺直到消失。
「騙人的對吧?你還在這裡的對不對?喂、別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話了,快點出來啊,おそ松!你一定在這裡的,對吧?」我有些鼻酸,低著頭大聲的喊叫著。

只剩下回音。

───

我是一名神父,カラ松。某座鎮的教堂裡的一名神父罷了。
一直到我遇見他之前我都只是一個神父。
おそ松,他是一名惡魔。本來應該與我為敵的惡魔。

神父的使命,是拿起劍代替上帝與惡魔纏鬥以守護無辜民眾的存在。

我遇見他的時候,他露出了他的惡魔角、翅膀以及尾巴。他流著聖經所記載的黑色惡魔之血,右臉上有鱗片組成一個「1」的字樣,藍色的西裝破了好幾處。

我雖為神父,雖然也是被分配為行動組,也就是戰鬥組,的人員之一,但是那段時間我正好在休假。

即使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要給他最後一擊的斃命來結束他的痛苦,但是那從來就不是我所做的事情。我向來只負責去將惡魔打傷、消耗他們的體力,再來讓十四松或是一松給予最後的制裁。

我卻將他掩護了起來。我沒有辦法殺掉惡魔。
因為我是曾經殺過人的罪孽神父,要是殺掉惡魔,我會被惡魔一起帶入地獄之中成為他們的一份子。

明明將他放置在那邊等待他自行死亡也可以的,可是我反而帶著他去了自己的家。那邊他是最安全的。

「你為什麼要救我,想要假裝自己高尚無比嗎?我可是都知道的,松野カラ松。教會底下成功率最高的三兄弟的長男神父。你都已經把我的朋友們全部都殺掉了,你還想要什麼?快點現在把我殺掉啊!」他對我咆哮,露出了爪子就要攻擊過來。

我只是拿起還在劍鞘內的聖劍,便抵擋住他的攻擊。
推斷是高級惡魔,紅黑色的角……不過也許是身負重傷吧,沒有幾下便失去了力氣,自己倒下,躺在了血泊之中。

───

「你這個偽善神父,就算你給我吃的喝得住的還給我錢我是不會心動的!不管要做什麼都來吧!」幾天後,他全身包著我給他包紮的繃帶,抓著錢,站在看著書的我的面前大聲的喊著。
「……你只要傷好得快一點就好了。」我低下頭繼續閱讀書籍,不是很想理眼前那個尾巴捲成愛心形狀的惡魔。

「欸欸、理我一下啦——!你以為隨便撿惡魔回家會什麼事情都不發生嗎!把你帶回地獄喔!」於是我拿手上的書輕輕戳了他的傷口。
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」他尖叫著捂住傷口在地上打滾,眼淚都飆出來弄濕我的地板了。
「等等要記得把地板擦乾。」我打開書,繼續閱讀著。

「冷酷!無情!無血!無淚!哪有你這樣的神父的啊!神父不是應該溫柔體貼的帶領那些蠢蛋前進什麼的嗎?」他在地上直接躺了下去,對我喊著。
「你是惡魔。對敵人仁慈是對自己殘忍。」我隨口說出了一句名言。
「那你為什麼要撿我回來療傷?」他問。

「我現在休假中,我只是叫做松野カラ松的普通人。看見有人受傷了所以帶回家來醫治他。」我闔上書看著他。

他因為負傷所以仍然是標準惡魔的型態。
黑紅色的角突出他蓬鬆的頭髮外宣示著存在。
黑色的羽翼破碎不堪,現在大概飛不起來,我想。
就連那黑色的尾巴尾端也缺了一角,由標準的三角形變成一個不規則的形狀。
臉上的鱗片也還是存在他的臉上,明顯的組成一個數字一的樣子。
黑紅色的眼睛,蒼白的肌膚,掛在嘴角的兩顆虎牙,沒有一個不是在突顯他身為惡魔的身份。
然而他的眼睛卻顯露出光彩,就像十四松、和小孩子一樣的光彩。

雖然是衝動撿回來的,倒也沒有太後悔。

「那麼你上班的時候呢?」他問。
「我上班不會回家。都只能在外住,然後,殺掉你的同伴。」我說著。
「殺戮就是你的工作的話,你和喜愛鮮血的惡魔有什麼差別?」他笑了起來。
「有。我不會給予他們最後一擊。」我看著他。
「一樣的啊。你脫離不了殺戮兩個字。就只因為你是神父。說真的,又沒見過神的你,一直遵照所謂神的意願,不奇怪嗎?」
「惡魔與人與天使是神創造的。你們的存在就是神的證明。但是你們殺戮,我們只好這樣回敬,神就不管了。」
「你真的是神父嗎?」
「是的,我是教會的人,他們尊稱我為神父的殺惡魔的兇手。」
「你看起來並不相信啊。」
「因為我弟弟,チョロ松被控制了,我只好做。」
「真可憐。」他說完,結束了話題。便爬起來去翻我冰箱的食物吃了。

———

晚上,一松和十四松一起回來了。
我還在想怎麼解釋,一松就開口了。
「……你撿回來養的嗎?」一松指了下剛剛又被我打而在地上打滾的惡魔。
「大概吧。」我說不出來原因。
「喔。」然後一松便把自己埋進沙發內,不說話了。
十四松則是興奮的盯著他。
「幹嘛?」惡魔看向十四松。
「養惡魔聽起來好厲害!你是真的惡魔嗎?」
「我這都是真材實料的,別碰。」
「喔喔喔喔!好厲害!養惡魔!」
「十四松,別太大聲,我耳朵現在還會痛。」一松說,更把自己埋沒於沙發之中。
「啊哈哈,抱歉抱歉。剛剛有人在一松兄さん耳邊開聖槍!」十四松轉頭過來告訴我。
「一松,需要充滿愛的藥吧,我去拿。」
「閉嘴,自己會好的。」
「是嗎?那就好。」

「聖槍對人來說不是無聲的嗎?」惡魔問。
「一松是特別的,所以不一樣。」我把他從地板上拎起來。「我想我們可以去換藥了。」
「欸——午飯的時候不是換過了嗎?」他說著,倒是就這樣讓我拖著不打算起來走路了。
「一天要換兩次那個藥草才會有效。」我把他拖出房間。
「不是吧。明明只要一天換一次就行了。你們在藏事情。」他說。
「對,但你是外人。不用知道那麼多。」我說完便拉著他進廚房,準備料理晚餐。

———

我在我的床旁邊打起了地舖,本來是想說讓他躺的,但是他卻自顧自地爬上了我的床。

「我是傷患耶,就給我好一點的優待嘛!」他依舊把他的尾巴捲成愛心,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但是聽說惡魔現出原形會曝露心聲的就是尾巴,所以惡魔與惡魔之間談判的規則是必須要露出尾巴。

雖然是教會那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卻還是必須要記住的聖經內容,不過似乎是真的吧。
隨他高興吧。

不過很久沒有在地板上舖床睡覺了。自從成為了教會的工具之後,為了表達所謂「尊敬」而被給予的寬敞房子。

一共三層樓,三樓有四個房間和一條長長的走道,盡頭分別是樓梯和陽台。其中一房間是儲藏室,被十四松擺滿了橡樹果,其他三間則是臥室。
二樓被切割成為兩間房,一邊是藏書室,另一邊是擺武器的房間,一松常常和十四松在裡面玩,每次我進去的時候他們總是已經把裡面的武器拿出來散了一地。
一樓則是客廳和廚房的空間。

然而空間太大了。
還不如小時候,已經想不起來樣貌的爸爸媽媽還有、大哥、末弟還在的狹小房子。
只有兩層樓,可是大家躺在一起的溫暖和單純的棉被的溫暖不一樣。

───

我們是六胞胎,家被惡魔毀了。
不過出生的時候,我們的種族就已經不一樣了。
雖然爸爸媽媽都是人類。
出生時,大哥和我和末弟、一松一樣都是人,但是,チョロ松,三男,他和十四松一樣是天使。
然後一松本來應該在六歲死去的,是母親用死和死神做了交易,一松成為了死神。

七歲那年,惡魔襲擊過來我們的村莊。
大哥和爸爸為了保護我們在大家的眼前被惡魔給殺死了。
大家逃難著,末弟卻走失了。猜想大概也葬送在惡魔的口中。
那個時候,我帶著崩潰的弟弟們逃難到了教會。

然後──
想到這裡,我的思緒模糊了起來,然後漸漸地入眠。

───

早上,他從床上滾了下來,緊緊的抱住我,睡得非常香甜。
我睜開眼看著他放大數十倍的臉。

眼睫毛挺長的,我才剛這麼想,他就睜開眼睛,用他那雙迷茫而混濁的赤紅色眼瞳看著我。

然後他吻了上來,舌頭在我驚訝而微張開的時候竄入了我的口中,意外的是我並沒有太排斥,只是安靜任由他恣意的吻著,甚至發出了嘖嘖水聲。
我看著他又閉上的眼,他更加用力地抱著我,整個人都貼了上來,似乎是用盡了力氣在玩弄我的舌頭,但是我沒有給予他回應,就只是任由他吻著。
最後他似乎是吻累了而鬆開我的嘴。

「沒情調的人。」他張開眼睛,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抹紅暈。配上這個赤紅色的眼睛,我反而覺得很美。
「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反應,而且,這是男女之情的表現吧。你是男性惡魔。」他放棄了抱住我,跟我拉開了一點距離。
「惡魔可沒有在注重這種事情的,不過本來也只是想要玩玩看應該還是處男身的神父罷了,不有趣。」他反而笑了笑,說實話,我挺喜歡他的笑容,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子。

他站起來,展開了他破碎的羽翼,看了看。
「喔喔,看起來復原的情況還不錯啊。」我也覺得他的翅膀很美。
「啊另外,我餓了。既然撿我回來就要負責我的一天,我一天要吃四餐,早餐午餐下午茶和晚餐!」他伸出食指指著我的臉,說著。然後把我拉起來推著我去房間本來就被設置的浴室之內。

於是我便好好的盥洗一番,走出浴室去樓下。

不過聽上去一松和十四松又在武器間玩起來了,還是先去弄早餐吧。正好也給玩累的他們補充體力。
於是我心安理得的直接走下樓到廚房去。

完全忘記了樓上還有一隻外來的惡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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